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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佛筆記 黃檗希運禪師

【文 / 本嘉】 2012-09-26
黃檗希運禪師,唐代高僧,福建福州人,幼年於江西洪州黃檗山出家,相貌異於常人,額間隆起有如圓珠,參學於百丈懷海禪師。開悟之後,曾參訪南泉、齊安二位大師,並承續百丈懷海禪師的法脈。黃檗希運禪師的弟子之中,以臨濟義玄禪師最為傑出。
  唐武宗會昌2年住在江西洪州的龍興寺,又曾住杭州的海昌院。唐宣宗大中二年,裴休宰相因為仰慕師德,在安徽宛陵建立開元寺,請禪師住持,徒眾雲集。後來又請住江西,因為酷愛故鄉的山,於是取名為黃檗山廣唐寺。禪師66歲移住龍興寺,72歲再移住開元寺。
  黃檗禪師幼年不告而別,出家後,母親思念愛兒,憂傷過度導致失明。一次在雲遊中,路過家鄉,順道回去探望母親,使用種種方法瞞過母親,遂不能相認。隔宿後離去未久,母親從鄰人口中,得知在家過夜的竟然是愛兒,持著拐杖出門尋覓,盲眼的母親跌跌撞撞急追至河畔,不慎掉進河裡而往生。黃檗禪師親手料理後事,悲痛地說:「一子出家,九族生天,若不生天,諸佛妄語。」語畢將火炬投入河中,烈火沖天,鄉人皆見其母在烈燄中升天。黃檗禪師不是一個不孝的人,所謂孝順有三:一為小孝,甘脂奉養;二為中孝,光宗耀祖;三為大孝,度其靈識超昇。禪師度母生天乃大孝中之大孝。
  有一次在聽眾雲集的堂上,黃檗禪師開示說:「你們這些人在道場想尋求什麼?每天吃的都是酒渣(只在文字上斟酌,並未真正識得佛法大意),如此行腳,會被人取笑,你們該振作奮發。你們不知道,大唐國裡無禪師嗎?」這時,座中一僧起立反駁說:「諸方尊宿都在聚眾教化,弘揚佛法,怎麼說沒有禪師?」黃檗禪師回答:「不是說無禪,而是說無師。」其實日常生活中處處都是禪,卻教也教不得,傳也無法可傳,「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」,唯有當下自肯承當,方可契悟。
  臨濟宗初祖義玄,初依止在黃檗禪師座下。首座睦州禪師,慧眼識英雄要義玄向黃檗禪師請教:「什麼是佛法大意?」義玄依言前去,問了三次,結果三次都遭師棒打。義玄不能領會深旨,向黃檗禪師辭行。到了高安大愚處,向大愚訴說三問佛法大意,三度遭打之事,並請教大愚禪師:「不知我錯在什麼地方?」大愚說:「黃檗老婆心切,為你解困,你還說什麼有過無過?」義玄忽然大悟說:「黃檗佛法無多子!」禪宗祖師度化學僧,每以斥喝顯大機用,世有「德山棒,臨濟喝」之稱。棒喝齊施,為的是掃除學僧知見,令其自見本心。
  唐宣宗身為王子時遭忌,為避宮廷內鬥,潛至寺院剃度做沙彌,一日首座黃檗希運在佛殿上禮佛,他覺得很奇怪問:「既然心中無所求,為什麼要禮佛?」黃檗打了他一巴掌,沙彌頂撞他說:「你好粗魯喔!怎麼打人呢?」黃檗又是一掌,叫他別在這兒說粗細,並回答他:「經中的確說禮佛『不著佛求,不著法求,不著僧求。』但我是佛教徒,還是要經常這麼拜啊!」,王子做沙彌,無端挨打。只有黃檗才有這個膽識,其實是老婆心切想幫他開悟。希運黃檗因而被賜號「粗行禪師」。直到裴休在朝為相,經過一番上書,圓寂後方才諡號「斷際禪師」。
  河東節度使裴休在江西鍾陵,當觀察使時,迎請希運禪師安置在鍾陵龍興寺。裴休移江西宛陵,又迎請至開元寺,朝夕問道,並用心記錄師說,成為現行的《黃檗希運禪師傳心法要》、《黃檗斷際禪師宛陵錄》。不立言說、文字,靠棒喝當下證悟的禪宗,靠方外弟子裴休著書傳心要,彌足珍貴。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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